包括被认为是主观唯心论的陆王心学，也无不承认性是天之所予。

孔子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私人教师，孔子以前，受教育是特权阶级的特权，至孔子时文化教育流落至民间，在此意义上，孔子可以说是特权阶级的教育特权的剥夺者。文王是周天子，受天命而有天下，孔子自承受天命而担荷斯文。

学生到他这里来，首要目的也许就是来学习怎样谋生，而谋生的一个最好出路就是去做官。从上面的论述看来，孔子也确实是这样的，虽然他肯定了对先朝礼乐制度之损益，但作的层面是微乎其微的，做官也好，教育、整理典籍也好，述的成分还是多了一些。仁德源于人的情感、意志，其最终实现后，所带给人的也是情感意志上的满足，这就是后世儒者所谓的孔颜乐处。他在谈论礼的时候，总是以这种内在的精神本质为标准。（二）恶与人性 从性恶的意义上来说，荀子所谓性，就是自然的情感、欲望。

说子贡不甘于受穷，通过商业上的预测，每每能够成功。文化的发生，总是首先掌握在当时社会中少数特权阶层的手里，以维护正常的统治秩序，并逐渐有意无意地积累、遗留下一些典籍、制度。这里似乎出现了两套不同的价值判断标准，如果说仁更多地直接源出于人的内在情感（如《性自命出》所说的性爱），那么，义则更多地与此相对地显示出别的意义。

所谓一阴一阳完全是一个动感的范畴，其意义就在于强调天地间生生不息的力量，舍此之外，别无所谓道。[18]约即穷困，处穷困而常乐，唯仁者能之，故仁者不忧。孔子有一个学生樊迟曾向孔子请教稼、圃之事，孔子非常生气，冷淡地告诉他，吾不如老农、不如老圃。由父子、兄弟之亲情，进一步推衍为君臣、夫妇、朋友的人伦关系，此时，人的社会意义彰显出来，道德之善也同时彰显出来，此为知人，也是明善。

所谓八条目，即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故此，《易传》强调易道之无思、无为、无方、无体，即所谓寂然不动的。

君子儒，如果我们用现在的话来给他下一个定义的话，就是有担荷人文精神的使命感的高尚人格的人，这种人文精神就是孔子所谓道，当然，其中有孔子所规定的特定内涵。如李学勤以《缁衣》《五行》与《鲁穆公问子思》三篇出于《子思子》，并认为《子思子》同其他子书一样，不一定是子思一人的手笔[26]，尚不失审慎。于是，我们有四时行、百物生的种种体验，一切如此真实无妄，让我们放心。而在孟子那里，礼则完全为人的内在情感所包含，这样，只要实现了人的道德自我的扩充、提升，其他的事情则是顺理成章的了，这就是所谓儒学的内圣外王之道。

[34]《大学》，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版。其实，孔子对礼的内在精神实质提出了自己的新看法，这一点，在下面我们要详细地谈，这里，我们仅就孔子对礼的形式上的一些看法作一点说明。它所说的三纲领中的止于至善，是这样论述的。所以孟子说万物皆备于我。

如上面我们提到的两种情感，所谓喜怒哀乐之未发，是源于天道、反映于人道的自然情感之真实无妄，发而皆中节就是对此真实无妄之诚的自觉，此自觉既是知天，也是知人。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荀子的人性论思想。

不过，与孔子、孟子与《中庸》相比，《大学》更强调道德之自觉，即知止（止－－止于至善）的知与明明德的明。[3]《论语·雍也》，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版。

《五行》篇中仁、义相对而言者，其情形如此。还有一个例子，即孟子因齐宣王不忍闻被杀之牛之哀鸣而指示其仁心，说的也是生命情感的问题。（二）斯文之道－－儒家人文精神的初步内涵 前面，我们提到过殷周时代以天为核心的宗教信仰的一个内容，就是天子受天之大令（即大命）而统治天下，这是宗教神学意义上的天命观的一个重要含义。因牛之凄惨而生恻隐之心，正说明此本心、此善的事实上的普遍性。所谓静，就是切忌胡思乱想、天马行空，需要冷静、理智，如我们今日所言之专注。此修养论看似神秘，其实所谓养气，无非使道德行为完全成为本己的东西。

知（情者能）出之，知义者能纳之。孔子也没有直接从超越的天道层面讲人性，性与天道，是后来儒者沿着孔子的仁道的进路说下去的。

这一点可以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让我们进一步思考仁、义这一对范畴的差异。其他诸种则均为首次发现。

但普泛所谓情（包括欲）在道德伦理中究竟居于何种地位，下面即从此启一思路。身能够感触，且能辨别舒适与否，于是人们也期望于身体的安逸。

第二，天人纲维下的天的意义、目的的指向——人，真实无妄是我的感受，让我惬意，感受到我自己的真实存在。[39] 三年之丧，并非如孔子所说的出于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的人伦之爱，而只是出于自然的类之爱。所谓恕，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所不欲与己所不欲也是相通的。有一种说法认为《六经》皆孔子所作，这点我们可以不必深究，非常明显，孔子以前，《诗》《书》《易经》已经存在。

这也表现了孔子鄙视劳动的一面，不过，若非如此，孔子所开创的学派也不是儒家学派，而是别的什么了。当然，孟子是在接受亲情之爱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仁的生命情感的特性的，这充分说明了仁对于人的普泛意义，所谓仁也者，人也[28]。

至此，我们比较完整地分析了荀子关于人由自然本性到社会本质的转化过程，如其所言，就是化性起伪。[35]《易·系辞传》，高亨：《周易大传今注》，齐鲁书社1998年版。

首先肯定的一点是，格物、致知涉及认知理性的问题。同时，善的原则也应该普泛地内在于每个人之中，它在讲述由修身而治国、平天下的一统之术时强调两个原则，一为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一为挈矩之道，说的正是人、我之间的这种善的原则的普遍性。

孔子讲仁主于爱，孟子之四端与此类似，都与道德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可径谓之为道德情感。颜回是孔子最为得意的弟子，不幸早死。[24]《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其所谓诚就是有常，天以其有常而至其诚，所谓天之常就是其所表现出来的有序性，比如四时更替，万物化生。

最后，需指出的是，竹简并不是泛泛地讲情，情是与人的道德行为有密切关系的。《成之闻之》亦云：天降大常，以理人伦。

这里，我们就涉及前面所引《荣辱篇》一段话中关于人性的第三重含义，即或可以为尧禹桀跖、或可以为工匠农贾，这是作为情感欲望与认知主体的人的潜在的社会本质。孔子的学生子贡曾这样谈论他的老师，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20]。

《中庸》则进一步把孔子、孟子的这种精神感受初步形上化、理论化，开启了儒家天人之学的形上思路。这也是一般人的事实情况，孟子谓之放心。